話別說的太死了。

 

這是金碩珍和金南俊糾纏這陣子之後的體悟。是誰說女人一旦有了肉體關係後就會免不了投入感情的,那人肯定不是個男的。

 

我金碩珍至於嗎我,這是第二次問自己了。他好奇金南俊會不會也這樣自言自語,人總是不希望只有自己可笑,尤其是在床上的時候。

 

在床上的時候,金南俊就是凱薩大帝,權柄大得跟什麼似的。當然權柄這東西要用來形容抽象的權力或實際的性器都是可以的。粗俗?談到情感不就這麼一回事,把自己挖開啊,赤裸裸血淋淋的,有什麼好羞澀隱瞞的。

 

通常只是嘴硬而已。

 

承認自己嘴硬的話很可笑,金南俊想,他這張嘴向來是讓人快樂的,施力不同也會有不同的結果,但從來也就是那兩樣,一是呻吟,二是哭喊,喊快喊停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金碩珍太不一樣了,再怎麼調皮搗蛋也都該有極限才對。無數次的進入,不管是溫柔或粗暴,無數次的呻吟哭喊過後,他依然能擒著最閃的眼眸對你輕蔑地笑,笑說你不可能擁有他。

 

你得看看金碩珍甩門離開那背影,像從出生就不是處一樣,熟練得很,是撩撥界的翹楚。

 

呀說起來,握有權力的人是最討厭被挑戰的。雖然嘴上說難得棋逢敵手啊,真是高手過招啊,那都只是謬讚而已。真正的讚賞是說不出話的,是無言以對的,是怎樣都反應不過來的。

 

一如金南俊在釋放後才回神,射精的快感讓他差點連名帶姓地把自己給忘得一乾二淨,不敢承認,剛才大概、或許、有可能有一秒靈魂出竅了,到金碩珍那溫柔鄉去。

 

高潮的感覺都是一樣的,性這回事,只差在前戲跟後韻吧,從前的金南俊是這麼認為的。所以,為何非得跟一個人定下來?為何非得在這無趣的人生裡只對著一個人,一輩子太長了,我金南俊他媽的不想只看一個人高潮的表情啊,不想只聽同個人的呻吟啊,要這樣的話我下載一部經典黃片,天天對著它打手槍不就得了?

 

金碩珍逃了。

 

我操,所以話別說得太死了。我金南俊他媽的就想一輩子都看金碩珍那傢伙高潮的表情還有聽他的呻吟。

 

去你的嘴硬。失態了,只有認真的人才會失態。

 

說逃太極端了,不如姑且說是失去聯繫吧。向來一周見一次的他們,火熱點可以見上兩次,若有幸能在周末的話還能算加時呢,畢竟不趕上班。那是有幸,金南俊總這麼想,不然大多時候醒來時枕邊的溫度像根本沒人躺過那樣。

 

這下卻是失聯了整整一個月。是不是最後一次操得太狠了?還是因為沒打招呼就射裡面了?這不能怪我啊,金碩珍那傢伙太壞了,是他不讓帶套的,或是說他那張小嘴實在是太壞了,上下兩個都是。

 

「承諾什麼的,太廉價了。」

 

明明已經喘不過氣了,還說要後入。從後面吧南俊,最喜歡你這樣子對我了。金碩珍那兩張嘴從來不饒人,緊致的纏人的色誘的將粗大的性器吞噬,戀戀不捨地吐出,再吸入,全靠那水蛇般的腰,扭扭捏捏地讓你失魂。嘴巴也是,都已經被操熟了,還不認輸,說什麼承諾太廉價了?

 

「我就想跟你廉價一次。」

 

也許是金南俊這輩子唯一一次這麼直接了當。金色蠍子褪下虛偽假裝的硬殼,只透出一點隙縫對你開金口,比上次要求一段穩定關係的口氣還要認真,金碩珍卻是不當回事呢。

 

他嘆了口氣,將自己的身體抽出,被撐地發脹的感覺慢慢退去,只留下點點麻癢,轉過身去把金南俊推倒,自己坐上去,緩緩將東西推近身體裡。他對著金南俊可說是自體潤滑,補不補都沒差,總要濕得一蹋糊塗。

 

這硬度不是開玩笑的,金碩珍有時都想問他是不是吃了藥,撩一下就受不了,認真來了就停不下,嘴上總說要把他給吸乾了也不見發生過,操到人都閃神了還是游刃有餘的樣,問你想不想再被操深點。

 

這感覺可能永遠都要不夠,他可能永遠都要不夠金南俊。

 

「南俊啊,是做什麼的呢?能不能告訴我?」

 

他這樣冷靜地問,下身卻沒有停止動作,雙掌抵著身下的胸膛,臀一上一下地扭,輕輕皺著眉,鎖著金南俊的雙眼,那裡面有些渙散,可能是太爽了。

 

金碩珍開心著呢,能把金南俊這樣銅牆鐵壁給拿下了,這無形的獎杯讓他渾身發抖,呻吟也高了一個調,慢呼的熱氣從紅唇裡淌洩出來,似乾冰的呻吟聽過嗎?光聽見了就頭皮發麻,把金南俊吊到天上去。

 

「股票經理人。」

 

他說,手扣上不安分的腰,用手指握住突起的骨頭,那骨盆美得燙人,尤其是動的時候。

 

壞孩子稍安勿躁啊,拿了我半顆心後想來起我的底?金南俊發力地深頂了幾下,再舔上擺晃的乳尖,方才殘留的水光留下腥臊的味道,對,差點忘了,剛剛替他口了一次。

 

「啥?吸血鬼啊?」

 

金碩珍調笑的樣子還是沒變,不知怎麼地,那瞬間,金南俊想這輩子只在他面前犯蠢。他直起背脊,上前去咬起他的唇吻他,輕點,他記得上次被這樣提醒,但他不妥協,留在口腔內的傷口會疼24小時,他要金碩珍記得。

 

更何況那些身上的痕跡還沒算呢,是哪個正經的生意人?醫生?還是律師?說啊碩珍,有比我這吸血鬼好嗎?倒是說出來讓我比較看看。

 

「那碩珍呢?」

 

舌頭還在那裡面,混著濕熱的唾液問他,附帶上抽插的低吟,不吝嗇地,對他說,就你這兒,碩珍,就是你這兒帶我上天堂的。他被操得暈呼,含糊說是代理商。

 

「啥?坑錢啊?」

 

金碩珍一聽回神,縮緊屁股,那人啊嘶喊了聲,用力在臀上捏了兩下,白臀瞬間一片通紅。

 

「碩珍的這裡不用刻意夾也緊得很,所以乖,別鬧了。」

 

其實是怕自己射了,不知從何時開始,金南俊特別沒轍。想笑他是不是只給我一個人操啊,緊得可以拿獎了。但還是怕,不管是真是假,金碩珍只要給出一個數字也許就能把他擊垮。

 

高潮的感覺還是一樣的,但加上前戲被金碩珍口那一次,還有後韻時他順毛乖巧的在懷裡喘息的樣子。

 

「你這兒流出我東西的樣子真好看。」

 

去他的嘴硬。金南俊就是忍不住。不是高高在上的人永遠不懂他們怕什麼。要他再一次低聲下氣去求是不可能的了。被拒絕一次是客氣,第二次就是蠢。天真在這條路上跌撞得夠多次了,他總得保有點什麼,身為競爭者。

 

分開吧。金碩珍在扣好手表後這樣說,那聲響是警鐘,敲地措手不及。

 

「分開吧南俊,我膩了。」

 

後頸還透著金南俊留下的齒印,情色的、占有的紅。他特地在金碩珍高潮時留下的,才不會被發現。

 

「所以剛才那是分手炮嗎?」

 

咬了口,點起菸,是薄荷味,金南俊這時涼的可不止口腔啊。

 

笑失了意義,喉頭連至鼻腔再噴出來的氣息是酸澀。晚上九點鐘,如果現在分開的話,等等還能再找個人來一發。夜晚太長。以前的金南俊會這樣想,在沒遇到金碩珍前。

 

「好啊。」

 

他在金碩珍穿上鞋的那瞬間趕上了開口。不想輸啊。

 

「反正我也不想要你這個炮友了。」

 

還是把門甩我臉上了金碩珍。誤會,是誤會了,壞孩子長大原來不是變得越壞啊,是不用再當沒腳的孩子了。

 

所以說不要嘴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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