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智旻傳訊息來說,差不多要開始了,你們兩個快點回來。
收到訊息時,金泰亨顧不上回,他倚着牆,敞開着雙腿,讓快感在腦裏馳騁。下腹的熱度與喘息瞬間散在冷空氣裏,從團團霧中,他只看得見那對不着焦的光。
田柾國在他跨間,雙手俐落的拉出白襯衫,再向下解開皮帶扣,呢喃着再一下,再一下就好,就再待一會兒,讓我再多擁有你一秒,張口將捨不得推拒的人含入。
柾國啊,別在這,會被看到的。他想這麼說,但他沒有。他比他還想要這幾秒,在這最危險最不應該的地方。
情緒高漲是慾望的助長,這東西遇上歡呼聲就會催化,幾乎可以感覺到血液在肌膚底下沸騰,想鑽出血管來。
不遠處還有後臺工作人員忙碌的聲響,陸陸續續也都有standby的藝人經過,在這一年一度的音樂饗宴,一個頭銜就勝者爲王敗者爲寇的沙場,他只想好好疼眼前這個人。
哥在發抖呢,是不是很舒服?他掐緊了根部快速擼動,點點從頂端冒出的體液都被捲進靈巧的舌尖,化在舌苔上,一口口性愛的珍饈。
快感太急太猛烈,他啊啊喊着,柾國啊,要到了,我要到了。性器被滑膩的大手佔有,沒有一點縫隙,他收緊口腔,將東西含到最深處,頂着喉頭吞嚥。那猝不及防的熱流與腥臊的味道都是他的金泰亨。
安撫着顫抖的雙腿,起身貼上急喘的脣,將剩下的黏膩氣息渡給他,才能完整確認剛剛的他是和他一起的。
柾國啊,不要留痕跡,哥哥們會罵的。他推開脖子上作亂的嘴脣,皮膚被咬着吸吮的疼痛感再熟悉不過了,但現在還不行啊,等等還要上臺呢,已經讓你任性這一會兒了。
是哥故意誘惑我的,明明造型師說讓你也打領帶,你偏要解釦子。他咬住了他的上脣舔拭,懲罰意味濃厚,想看他舞臺結束後會不會腫起來,打標記似的。
這人是我的,他在腦裏叫囂,全部都只能是我的。
是智旻,智旻說只有他一個人開襟太突兀了,叫我陪他的,不信你去問。話還沒說完又被堵上嘴,牙齒都碰出了聲音。柾國你輕點,這樣等會兒又要去補妝,太明顯了。
他戀戀不捨放開那株滿是水光的豔紅,爲他拉起西褲,將皮帶系回去,最後被他推開,說襯衫他要自己扎,別再碰我了。那低着頭害羞毛躁的樣子,把年輕氣盛的弟弟吊在天空上。
柾國不是也想要嗎?爲什麼只欺負我。一拳落在結實的胸膛。
想啊,我當然也想要你,但你知道,我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的,等等還有Mic Drop的高強度編舞,我怕哥受不住。
他乖巧的點點頭,環住了他的後頸,遞上不溫不火的吻,沒有要撩撥,也沒有要結束。等舞臺後,哥會給你獎勵的。他答應他。
他笑出小兔牙,臉頰鼓鼓的,吃到了糖。回去吧,哥哥們一定在催了,你先走,我晚點再過去,別一起。
嗯,別一起。他要他前後看看有沒有痕跡,兩人一身西裝要是沾上什麼,那還真是黃河長江加在一起都洗不清。
金泰亨歸隊,表演還沒開始,他擠進兩個哥哥中間坐下,又起身向最旁邊去,搬椅子,晃來晃去,最後還不是坐到了田柾國身後。怎麼可能逃得掉那無形的束縛,像寵物找主人的反射動作,都是靠氣味的,不由自主。
舞臺再怎麼燦爛奪目,一片片星海的應援,都抵擋不了只想投射在你身上的視線。有組合的編舞我只看得見你,就算沒有也是。
得獎了,你該知道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想看着你笑,想問你感覺到了嗎,這神聖的時刻我們是在一起的。在神聖以前付出的血汗淚都是,我們都不曾把彼此丟下。
哥,幹嘛呢?他摔進後臺一條無人煙的小通道,那裏黑得可以,這會兒倒是輪到自己被壓在牆上,急促的吻壓下,全都是勝利的味道,這場仗賭上的是勇氣。
說好給你的,柾國,這是說好要給你的。在驚訝的小兔牙旁落下輕輕一吻,再重重貼上汗溼的頸脖,鼻間是他主宰者的氣味,最大化的歡愉襲得他腳軟,再次撐起身子時是留下印子後。
哥不是說不要留痕跡嗎。他即使不照鏡子,也知道剛纔那十幾秒的吸吮,必會留下十幾小時的解釋不清。不是青的紫的,是豔麗的鮮紅,做記號的人看見了,咧開四方嘴笑。
國兒是我的,他說,我得證明國兒是我的。太親暱了,這隻在兩人獨處時、只在透不進光的房內、只在肢體雙雙交纏下才有的稱呼。
泰亨,他也喊他,像開了道再也關不起的閘,沒有年紀橫在中間,是對方允許的。強勢地勾緊了纖細的腰,憐惜地摸了摸小肚腩,這怎麼吃都只把肉給長在這兒的小可愛。
那我也得證明泰亨是我的。刻意將一抹紅印在襯衫遮不住的地方,像他給他的一樣,如果破裂的微血管會說話,那想必是動情的喧囂,這是我的人,這是我的人那樣地喊叫。
惹眼的痕跡還是招來了罵,招來了哥哥們無奈的白眼跟搖頭,但這一刻真是太重要了,就算是被罰禁足也認了。
Artist of the Year,不似第一次那樣不可置信,穩操勝券的這一刻就是該留下些什麼。
泰亨今天表現得真好,一整晚都跟我同框,你自己知道嗎。他似紫色煙霧迷惑般的話語在他耳邊流動,用鼻間勾了勾外耳窩,將舌頭伸了進去,下身的硬挺壞心地試探微顫的臀肉,手指在溼黏的溝壑裏前進退出。
因爲,不想再看我們小國失望的表情了,嗯嗯,再,再加一指好嗎,今天想你快點進來。
我們,什麼我們,你是要說我們哥哥的小國嗎?現在可不是,現在只是泰亨的,所以該說什麼?他皺起眉頭,專注在不重要的所有格上。但只要談到他,沒有什麼是不重要的。
是,是我的小國,我的國兒,是金泰亨的田柾國。啊啊啊,他被進入的措手不及,方纔在浴室的擴張起了最大作用,就是不該聽弟弟的話泡個澡的,現在暈呼得可以。
泰亨,泰亨啊。他一下下喊着,順着撞上後臀的頻率,這慾望忍得太久,下身硬得不像話,若是再用力一點,說不定真能將身下的人貫穿。
泰亨,告訴我,說你舒不舒服,說你被我操得很舒服。是疑問還是命令?他像在夢裏一樣接到指令,抓不回飄上九重天際的自己,張着嘴喊他的名字。
柾國、小國、國兒,不管哪一個都是他的。在籤售時總在他身上擺弄頭飾的他,在鏡頭前仗着自己年紀小不經意擠開哥哥們想跟自己同框的他,在只有兩人的時候跟他抱怨自己又跟SUGA哥太近的他,在偶運上跑到邊邊去只爲給自己倒上一杯水的他。
每一個田柾國他都想要。
他於是在某次拉下臉皮對他說,只有我們倆的時候別喊我V哥好嗎?
我不是V,我是金泰亨啊。
那我可以叫泰亨嗎?他問,他也答應了,只在獨處的時候叫,也只給你叫,你也知道,智旻都是叫我泰泰呢,不一樣。
他最喜歡在他被操到失神的時候問他,寶劍哥還是我?花郎哥哥還是我?再把隊內的哥哥全部問過一遍,才心滿意足地讓他釋放。
但今天沒有,他不想讓其他人的名字充斥這隻有他們倆的夜。佔有慾拉起了他長長的兔耳,今夜只想好好嚐嚐身下的小虎肉。
小國,小國太快了,別這樣,慢點,求求你慢點。他想阻止他,說明天還有MMA呢,別做得太狠了,饒過他好不好。
不好,今天我想把你操射,泰亨,聽見了嗎?他扣住想伸向前去撫慰的雙手,用唾液浸溼沒有耳墜的耳洞,故意用低吟代替喘息。與承歡的呻吟不同,是粗重又刻意的,滿是情色的意味。
就像,知道你後面夾得我有多緊嗎?這麼緊,是不是不想我再操得深一點?但不操得深一點會爽嗎?嗯?泰亨,說啊,說給我聽聽。
他掰開他快要到達巔峯而下意識縮緊的窄臀,將性器陷得更深,無所節制的衝撞,因情事需要而時常修剪的指甲仍在微肉的腰間留下的印子,半月的,似笑臉的,凹凹凸凸的,因爲他總改不了愛咬指甲這小習慣。
泰亨是舒服的吧?嗯?裏面真的好燙,是不是太久沒操得你這麼爽了?你這裏也好硬,想射了嗎?不準自己碰哦,小國會讓你到的。
累了嗎?泰亨?再一下就好,還想再要你一下。我們纔剛從香港回來呢,再送你去一次好不好?
泰亨啊,讓我射進去吧,我會清乾淨的,讓我狠狠的射在哥里面再出來好嗎?求你了哥,求你了。
金泰亨喜歡每一個田柾國,每一個他都這麼讓人無法戒斷。
尤其是別人絕對看不到的那一個,會將他操到暈過去,再被吻回來,哭喊着疼了,我疼了,小國快射吧,求求你,小國,柾國啊,快射給我。
小老虎的求饒有濃濃的哭腔,淚水跟鼻涕流進喉道里,糊住嗓子,也擋不住身後似狂風暴雨的攻擊。
別吧,哥,天這麼冷,你這裏熱的我捨不得出去。他耍起流氓,喊回哥。抽出了碩大,將中指和無名指填進去,緊緊按在前列腺上,小老虎踢腿扭臀,就是被禁錮住的雙手逃脫不得,呀呀亂喊,放開我,你放開我,把手抽出去。
他已經不能再射了,就算明天的編舞不似今天激烈,他也沒有辦法再射了。小國我求你,他哭着說,心疼心疼我好嗎?我愛你,我愛你啊,你呢?你不愛我嗎?
他聞言,立刻將手指抽出來,拉起牀單裹住抽抽噎噎的他,身體一暖,哭得更兇。泰亨不哭好嗎?哥?對不起,我玩過頭了。
不做了不做了,他說不做了,末了卻還是把硬到發燙的自己塞回去,但不再拖延,極盡全力地抽插在豔紅的花朵上,那裏像要滴出血,一片潮溼地迎接最終的高潮,落下後,餘韻是漫長的深吻。
他在他的臂膀裏沉沉睡去,沒有想到身上的痕跡,隔天得用高領才能蓋去。
而且多壞啊,安全詞竟是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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